八月,花椒成熟了。火红的花椒在树上燃烧,漫山遍野的花椒给大山披上了“大红袍”,火红的果实像一朵朵玛瑙挂在树枝上,大红袍花椒独特的香味弥漫着韩原大地,大红袍的采摘也成为韩城八月的主旋律。
花椒红了,采摘的季节到了。每到这个时节,家家户户都觉得人手不够,忙不过来。每一个摘花椒的人,都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,变成千手观音。之所以这么忙,是因为摘花椒不能慢条斯理地摘。花椒成熟了如果不采摘,就会在枝头上绽裂,先是露出黑的籽,接着就会从树上脱落,辛辛苦苦种的花椒,自己没有收成,却让天收了,因此,世界上有一个争分夺秒的时节,叫做摘椒时节。早摘了花椒,早些晒了、卖了,也早些心安。
今年罕见的高温时间比往年都长,但这丝毫不影响人们采摘的热情。远道而来的椒客也纷纷来到韩城。三轮车、电动车、男女老少齐上阵,提着篮子,拿着筐子,走出家门。田野里到处充满人们的欢声笑语,操着不同方言的椒客带来家乡的奇闻轶事。说话归说话,人们手脚却一刻都不停。你一笼、我一筐,三十斤、五十斤,彼此默默竞争。聪明的家乡人也在多年的劳动实践中不断改进,提高采摘效率。多年前传统的采摘收集都是把笼挂在树上盛椒,如今大多数都在树下铺张大布单,摘下花椒随便扔上去。也有的有心人把带钩的雨伞倒挂在树枝上,盛开的伞像一个大口袋保证花椒颗粒归仓。民间的智慧是无穷的,为减少烈日的暴晒,人们把高大的遮阳伞撑起来,在下面摘椒至少不会热得心慌。
受多种因素影响,这几年花椒价格持续走低,但经济效益仍然好于种植粮食。相对来说,优质花椒的价格要高些,新培育的南强一号、狮子头、黄盖等无刺花椒,皮厚颗粒大,色泽红、品相好,也易于采摘,这些新品种也越来越受到椒农的青睐。
一方水土养一方人,一方水土当然也会养一样精灵般的作物,虽然四方的来客带走的主要是花椒的果皮,但话说回来,花椒树,确实浑身都是宝。韩城围绕着花椒产业,也产生了一大批深加工的明星企业和名牌产品。如韩城的“韩麻麻”花椒酸奶、花椒奶糖、大红袍花椒茶……种类繁多,数不胜数。企业有久芳花椒有限公司、中汇花椒油厂……家乡人说起花椒,个个都精神饱满、扬眉吐气,花椒几乎与大多数人都息息相关。
八月花椒采摘忙,春日洒下汗水,种下希望,秋天硕果累累,这大概就是春华秋实的真实含义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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